大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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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背之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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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我最后一次问你一遍……”“你问多少遍都没用。”“你要拒不认罪吗?”警长深深滴抽了一口雪茄,燃着的末端忽然亮起火光,随即跟着吐出的烟雾一起,又暗了下去。“不是我杀的。”“你的枪,你的子弹。”“我被逼的。”“哈哈,你很幽默,你的言辞前后矛盾。”“我被逼着看了一出惨剧,我们不需要继续这种无聊的问题。”“警长……”他忽然一拍桌子。“这片土地我守了十几年,如果有谁胆敢动他的歪点子,我会让他的脑袋绽放得比稀树草原的晚霞还要耀眼。”“……”“这件事我来处理。”“你是个疯子。”“你心里有数。”————“放轻松,警长大人。拿好你的枪,别紧张,我们有事需要你的帮助。……对对,就是那个。那只大猩猩。现在,按我说的做,你身后这把无害的小刀就不会把你怎么样。”……“看着他的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噢,多可怜啊。他现在很痛苦,你看到他的伤了么。就在胸口上,看他呼吸得多深,起伏得这么强烈。我都能听见他喉咙里的声音。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现在给他个痛快吧,警长大人。他会感谢你的。”“……我做不到。”“嗨嗨,亲爱的,我知道你于心不忍。想想是谁把他伤成这样的?可恶的卑鄙的偷猎者……哈哈哈哈!你是正义的使者,警长大人。仇恨会化成力量,你可以把他们绳之以法。现在,他必死无疑了,你看,他竟然还被五花大绑,动都动不了。怎么样,趁现在还不晚,做个决定吧,警长大人?”……“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们都是为了生存。做,还是不做?”“我做不到。”“……你在开玩笑。”“我做不到。”“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不会做。”“操**的警长,你装什么狗屁的清高。一个畜生能让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好好看看,我们每个人都拿着枪口指着你。你以为你不动手,他就能活吗?老子不图害命,干完这票活,你回老家泡妞看娃颐养天年,我们继续在这里飞*腾达,互惠互利,两不相欠。哥们,顶好的生意。可是如果你再拿着鼻孔瞪我,大自然可没长眼,你死在哪里都不会有人知道。”……“好好想想,我的耐心很有限。现在,真的是最后一次……”砰。“……哦哦~。这次出乎意料。很好。交易达成了,警长大人,我信守承诺。我会给你的后脑勺来上一枪托,然后……希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再见面了。”————“我们能赚多少钱?”“很多很多,弗兰肯。你只要找对了下家,什么东西他们都会收,而且价格不菲。”“……你知道,我一直不能理解。这种兽骨鸟毛一类的东西,凭什么能这么值钱,还能让我们哥几个后顾无忧吗?”“哈哈哈哈,所以你当不了老大。这片草原的金山银山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亲爱的弗兰肯。不只是象牙牛骨鹿角,貂皮鳄鱼皮……你碰见的所有会动的东西,他们身上总有一样是值钱的。或者你不如说,总有一样是会变成值钱的东西。”“田鼠也算?”“不,那种不算。不过可以抓来当甜点吃掉。”“所以接下来有什么计划?”“计划?……拿起枪,走出门,随便打几发,然后收钱就行了。”“我是说,咱们这不是偷猎吗?”“是是是,高收益就会伴随着高风险。但是我有个想法:拉里是个当警察的料,而且他很乐意分管我们的片区。”“是嘛?那为什么不呢?”“因为这个位置有人了。所以首先,得把这个麻烦处理掉。……来时看见路边的大猩猩了吗,他们很容易找。我们造点小故事,然后把脏水往他身上一泼。审讯官那边我早就打好招呼了。到时,斗转星移,让我们的拉里继位,高枕无忧。”“……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你清楚我们的身份,要么是退伍兵,要么是流氓混子,要一个人的命,简简单单。”他抽了一口烟。“人是最不值钱的生物,维尔特,杀人是稳亏不赚的生意。……当然,这个后手我们要留。但我也不希望你们把后半辈子搭在八字还没一撇的计划上。你有老婆孩子对吧,维尔特,别忘了他们都在等你。还有你,肖,你的老母亲还在千杀的难民营里吃泥巴汉堡充饥。……就是这样。我们都有要做的事,别忘了你们决心走进这片草原的原因。还有,等钱赚够,我们就撤。”……“合作愉快?”“我跟了。”————“干得不错!弗兰肯!哦小心,他还在动!……我只能说你这一枪太神了,现在给他来几发镇静剂!肖,从那边盒子里拿给我!”“哪个?这里这么多针!见*,没人跟我说干这行还得学兽医。”“少说废话,肖,赶紧递给我,不然你自己往他的胳膊上扎针。维尔特!架子准备好没有?”“就绪。”“好的……看他的手臂还是那么有劲儿。但是这样,来一针!……马上就软下去。就现在,搭把手把架子摆好。我需要再给他上两针,以防万一。……对就摆那里,好,藤条呢?赶紧捆起来,捆结实点,这个大块头可不好搬。肖,打死结,肖!跟弗兰肯学学*队的手艺。”……“好,再检查一遍,手脚,结结实实。喂,一人一个角站好,我数一二三抬起来。准备好……一,二,三!!呜呼,这大块头可真沉!”“老子肩膀都快被压断了!”“坚持住,维尔特,一点点路而已!呜。就把这当成一个胖子,不会重多少!……好吧好吧别叫唤了,放下来休息一下!……事到如今一切都顺利。看到了吗,前面就是警长的小屋,这个人下班就会睡在这里。到时候,我们在那边,靠近那棵树的半径开枪。肖,警长的猎枪拿到了吧?真棒,好孩子。他听到枪声,会出来的。……会出来的。傍晚的草原很危险。我们会教他这一点的。现在,动动屁股,把这头该死的银背抬到那里!各就位!一,二,三!”————“您这次的故事听起来,相当传奇……请允许我表示歉意,它还是没能挺过来。我还是很好奇,那一伙人,最后你是怎么解决的?”警长细细地抽了一口烟。“我端着枪,一脚踹开他们的门。”……哐。“打扰一下。”“靠,狗娘养的!”“放轻松,伙计,枪子儿不长眼。手举高,不用站着,慢慢坐下去。还有另外几个,放老实点。”“你想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壮汉。”“……”“我们只是,呃,路过。借宿。”“借宿?这么说,你不知道那些枪支弹药装备和药品是哪里来的?”“对,是这个木屋里的,我不知道。”“哼。”他把枪管朝天轰地开了一枪,巨大的冲击力打断又震飞了屋顶几片木板,破开的窟窿里落下细细碎碎的木屑。“从现在开始,我不需要你们张嘴。听我说。野兽每日的作息路径绕开了这里,说明这幢木屋至少有一星期。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很遗憾、很不幸的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啊~我的朋友倒了霉,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吗?不知道,草原可没长眼睛,是不是?哦,还有个没谱的审查官,灰溜溜地走了,你们听说了吗?……不瞒你们说,我远在西海岸的家里有个漂亮温柔的妻子,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一儿一女,今年也是读高中的年纪……”“你tm到底想干嘛?”嘭。弗兰肯脚下的地板开了花,枪声唤醒了一地的烟尘。“操!操,操……”警长专心地吐了一长串烟圈,又把烟卷叼了回去。“万物有灵,伙计们。想想你自己的家人,看看你们干的勾当。”他看了看怀表。“遗憾,今天的巡逻时间结束了。伙计们,如果你们比大象更能听懂人话,你们应该知道该做什么。现在我该走了,但明天我会再来。草原可不长眼睛,懂吗,伙计们?……但是我长。我就是草原的眼睛。哦,还有,我刚刚在骗你们。我没有老婆孩子,也没有房子在西海岸。草原就是我的家。”……“最后他们走了吗?”“要么他们走,要么我送他们走。”“……聊聊正事吧,警长。关于那只大猩猩……”“我已经答应过了。你需要就拿去,省的我们埋。”“好的。”“对了。做成标本的时候,记得把胸前的伤好好补补。膝盖不要伸直,四肢着地才是他们最舒服的姿势。……毛毛都要仔细梳理好,最好上点腊。死去的毛是没有光泽的。”他吸了一口烟。“……还有眼睛,普通的玻璃珠就可以了。表情要狰狞一点,猩猩是个体意识很强的动物。……他们不会楚楚可怜的,眼睛不会发光的。……所以我最讨厌,那些眼睛逼真的标本。你与野生动物打交道,就会知道看标本是多荒谬的事……要看他们,摆出一副奇怪的姿态,朝你卖弄风情。”“……好的,谢谢您的建议。待展出后,我会向您发出邀请。”“不不,不用。如你所见,我们很忙……喂伊森!把你那该死的魔方放下,去巡逻!……就是这样。”着正装的年轻人向警长尴尬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嗯。”警长转到窗前,叼着烟卷掏出火机来,一下擦偏了滑轮,第二下终于点起火来。他听到厚重的木门被咔嚓一声打开。“喂,等等。”“嗯?还有事吗,警长?”……他抽了一口烟。“你那家博物馆是在哪来着?”(灵感取自国家地理展)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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