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离娄下》,认为人和动物的区别很细微,仅仅在于明辨人伦的道理,因此顺着仁与义的要求去行动,也即人性、道德感的力量。
传统的教科书告诉我们: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独立行走,具备所谓高级的人脑,会使用工具。可事实是,大猩猩会用木棒取食白蚁,会表示愤怒、取悦他人,小狗会衔着篮子捡垃圾,背着小幼崽过马路,很多动物通过学习,都轻松具备以上能力。
当代盛行的自由主义,强调“自由意志”和“自我认知”,个体的意识和判断要先于他人。一个人想要什么就可以去追求什么,任何事情都由自己做主,这是生而为人的权利,人与动物的本质不同。
人和动物的区别,各家众说纷纭,很有可能都是自圆其说,实质上并无不同。
如果说自由主义就代表着人类的未来,那么且看下自由主义的拥趸,他们所标榜的国家现状,逆全球化、战乱与难民、集会游行、货币无限超发、民不聊生、政治动乱,开着历史的倒车滑入深渊。
科学家曾做过一个实验,让实验者躺进一台脑部扫描设备,双手各拿一个开关,随时可以按下任何一个。科学家只要通过扫描设备观察大脑神经活动,在实验者按下开关之前,就能预测他会按哪个。
科学家们还找到一位严重的癫痫症患者,将男孩儿左右脑连接切断,试着“屏蔽”他的一边大脑,然后问剩下的另一半:你将来想做什么?结果男孩儿的左脑回答:绘图员;右脑却回答:赛车手。
由此他们得出结论:所谓的“自由意志”,其本质并没有比一般的动物高级多少,也只是一连串反应引起的行为冲动罢了;人的内心可能并不存在一个唯一的“自我认知”,有时还会出现不一致,甚至自相矛盾的想法。
由此可见,自由主义也属于人类想象的一种秩序,并不一定真正的客观存在,人比动物并不存在高级感。
首先,回过头来看,所谓的人类直立行走,起源大约数十万年,但地球上的动物发迹,至少可追溯到上亿年前。如此对比,人类脱离动物的独立发展,不过是历史长河的一小段,根本不足以作为典型的样本论据。
其次,宇宙中除地球外,还有很多我们暂且未知的领域。近一个世纪以来,穷尽各国努力的科技探索,尽管收获有限。但来自未知世界的神秘力量,以及各种不解之谜,无不时时在提醒着大家,要对大自然保持敬畏之心。
再次,人类主宰着的世界,更多是社会层面的,自然层面的更多依旧遵循着另外一种并行不悖的秩序,一旦遭到人为破坏,结果是始料未及的,修复也是极其漫长的。这是否也说明,没有所谓的高上立下,只有不同的生命体而已。
最后,很多研究都表明,每一种动物其实都是有自己充分的语言和肢体交流系统,比如喜恶、求偶、忠诚、贪食等,虽然暂未衍生出文字的故事性和群落文化,但不妨碍它们的优胜劣汰和繁衍生息。较高等级大脑结构的动物,同样具备基因的DNA属性。
人类有自成一体的语言、文字交互系统,掌握着已知世界相对先进的生产力,但遑论为高级动物或智人,这种观点是无法站住脚的。
退一步说,人类发展到今天,其动物属性或动物精神,仍然根深蒂固地存在每一个细胞中,并将长期存在着。这种精神,由人的非理性便可见一斑。
股票市场里波诡云谲,散户们过度自信、坚持己见,机构喜好追涨杀跌,骑乘泡沫,一味企图赚取聪明的钱,让有效市场理论派经济学家汗颜。
中国楼市一路高歌猛进,一浪高过一浪,十年普涨五倍以上,无数投机炒家趋之若鹜,老百姓望楼兴叹,不乏高杠杆全力进场拼搏者,让政府宏观调控措施手段百出。
而我们日常生活中,也会经常犯下常立志、朝令夕改、以逸待劳、计划多变化等毛病,可见,每一个个体的人,究竟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其实是几乎不可测和很难控的。
佛教强调“”勤修戒定慧,息灭贪嗔痴”,说明人类对顺境贪爱,非得到不可,没称心如意就生怨恨,意气用事,经常不分是非善恶,颠倒妄取。
基督教七宗罪“贪婪、色欲、饕餮、妒忌、懒惰、傲慢、暴怒”,神话传说中亚当和夏娃的结合,就是因为偷吃禁果,所以人生来就是来赎罪的。
儒教讲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注重后天入世和修为,也只是在自然属性上,镀上一层社会精神的光芒,集体主义价值的取向取代个人。
种种迹象表明,人的动物属性不可否认。如若少了它,我们如何回答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题?可能也会陷入动物性感伤了罢。
经济学家梁小民曾讲过一个故事:当年他在东北林区工作,一个商店的白糖卖不出去,快要变质了。经理听说是学经济学的,便来求教:要怎样将快变质的白糖迅速卖出去。
他灵机一动拿出一张纸,写了两句话,“啪”地一下拍在店门口,并对经理说:放心吧,你就在店里等着,白糖很快会卖完。经理看着那张纸,将信将疑,但还是乖乖等在那。
不过几天时间,白糖就被抢购一空,甚至有人和经理说让他再多进点货。看到如此景象,经理是奇了怪了:这白糖并不像季节性产品,有时供不应求,怎么就无端端开始被抢购呢?
其实问题就出在梁小民写在纸上的那两句话:本店新进白糖一批,每户限购两斤,凭本购买,欲购从速。原本这白糖是自由购买,顾客“来去自如”,当然不会有购买欲望。
这就给这白糖加上了两层“限制”。第一层是限购:每户两斤;而第二层是限资:凭本购买。顾客心里感觉:这白糖比之前更“金贵”了,必须得趁我现在有资格赶紧买,要不然被别人抢走。
全球化市场思潮下,很多经济、政治现象充分利用了人的非理性,人们在做出决策时,更多出于舆论、比较心理而被引导消费。
在人类历史发展的进程中,经历无数血淋淋的战争,与不同种族、与动物和与大自然,有些胜利了,有些纯粹是运气好。这其中有很多偶然性。达尔文进化论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化石的证据链上缺乏足够的支撑。各种宗教的“神造论”,也不过是当时某部分人,思想构成的另外一个世界。
人类与动物,无论在善恶、美丑,物质或精神上,并无太多根本区别。比如说到忠诚,人类自然会想到亲情、友情和爱情,并赞美这种精神的可贵。可是在动物界,天鹅也是一夫一妻制,好莱坞电影《忠犬八公》里,也呈现了一段动物对主人忠实的感人故事。
而再说到战争和好斗,据瑞典、印度学者统计,公元前年后的年里,世界上共发生战争次,只有年是和平的,惨烈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共伤亡人数超过2亿,其中中国死伤万人。历史上,人类对动物的杀戮,更是不计其数,血腥且残忍。
人类在动物面前并无优越感,需要在危机意识下学会悲天悯人,与不断的自我蜕变之中,完成一场环境命运共同体的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