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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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5/9 19:57:00

我从小就有一种特殊的能力。

在我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某个晚上我做了个梦,梦中见到了同学大牛因为他偷偷拿了家里的钱而被他的父母严厉地责备。

第二天,当我看到大牛一拐一拐地走进教室,心中不由得一紧。

我试着小声地问他,“你是不是拿了家里的钱?”

大牛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他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其实没偷,钱就放在那儿,我只是取来用了而已。”

“那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我有些不解。

从那次以后,我发现自己似乎能在梦中预知大牛的一些事情,每次我说中他的事情,他总是默不作声。

但我也学会了,并不是所有在梦里见到的都应该说出来。

我记得小时候,村里有个怀孕的邻居阿姨,我曾经指着她的肚子说,“小弟弟已经不在了。”

那是因为我在梦中真的看到了那个哭泣的小男孩,他慢慢地跑向远方,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上小学的时候,爸妈把我接到了南方。

他们打工很辛苦,工地里的活儿没那么清闲,我都知道因为我常常在梦里见到他们。

我看到爸爸站在钢脚架上,脑门儿上的汗珠穿过浓密的胡茬流下来。也看到妈妈推着装满红砖的独轮车快步往前走,地上的灰尘飞起来争相恐后地往裤腿上扒,但更多的时候是他们一起在香火鼎盛处磕头叩拜。

我永远忘不了狐仙奶奶看我的那一眼,在梦里一直很老实的蹲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即使爸妈陪我的时间极少,连我们租的房子也很小,但我很爱他们,一点没有留守儿童的样子。

而且他们也会时不时地给我换个符什么的,所以我很满足学习也贼好,没办法,咱梦里也能刷题。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像正常人一样,不会被梦境困扰。

但这样的幸福只持续到我被大学录取的时候。

那阵子我开始害怕做梦,因为梦越来越真实。

一天我从床上坐起来,往地上倒了一杯水,想玩控水变小狗来着,可是地上的那一滩就那样瘫在那。

我楞楞地站着好一会儿,意识逐渐清晰。「这是现实」

我双手开始颤抖,我知道这个样子是不正常的,这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离我远去。

我有一种直觉,我会死在梦里。

从那天开始,梦里时不时就出现一股莫名的引力要我过去我努力抗拒着要带我走的力量,而我却不敢告诉爸妈,他们已经很辛苦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上了去学校的火车,用手机搜索着和梦境有关的事情。

不记得是怎么去报道的,只记我找宿舍的时候,在男生公寓的道路旁,见到一位青衣梳着道髻的中年人在指挥工人们种教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左边,左边一点,好的,放!辛苦师傅们了。」

青衣中年人说完就要走,一转头看到傻傻站在对面的好奇宝宝。

他眯了眯眼,偏了下头。

「同学,新生么?」我一下睁大眼睛,指了指自己。

「我?」

「嗯。」

他微笑着点了下头。

「啊,是啊,找宿舍呢。」

于是他送我到宿舍,还帮我铺了被子。

就这样我认识了我的师傅--墨染道长。

道长介绍说自己是白泽山道观的,业内很有名气,风水、符篆都很擅长。

「道长,你咋这么熟悉校园啊?」

我从上铺爬下来,拉出椅子准备坐下。

「校长是我客户,得把校园摸清楚才能干活。」

墨染一边说一边掸了掸腿边的灰尘,接过我拉出来的椅子,坐了下来。

「啊?校长还信风水?」

我手里一空,注意力却还在墨染说的话里。

「把你脑子里的封建迷信扔掉,风水是科学,同学。」

四平八稳坐着的墨染,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样子。1啊?

我相信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清澈又愚蠢。

「和你聊到现在是想问你,你现在的灵魂都快突破肉体了而你又没有修行的气息,什么情况。」

当道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立刻滑跪在道长面前,

「道长,道长救救我!」

墨染像一束光一样坐在那里,我扒在他腿边将自己记事起的一切都讲了一遍。

「道长,我感觉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是抖着嗓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满眼期许地看着墨染。

「嗯,这是离魂症。」

墨染双手交握,表情一如刚进入宿舍时的平静。

看着道长淡定的模样,我一秒也没有犹豫。

「道长,我没有钱,我拜您为师吧,我会做饭、洗衣、打扫家,还能跑腿儿,您有啥吩咐就行,我都能做。」

道长沉默了一下,我不敢等他的回答。

「师傅,我是真心拜您为师的。您能道出我的问题,就一定能帮我的。师傅,我自知付不起您出手的价钱,您救了我我以后的命都是您的,您就收下我吧,师傅!」我想起小时候狐仙奶奶的拒绝,忐忑的抓着墨染的衣袖。

师傅偏头看了看我。

「能活到现在,是狐仙奶奶保着你不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纠缠,但你自己的问题只能自己解决。再过两天你才开学,现在和我回一趟道观。」

「啊?师傅同意收我了?」

我抓着他衣袖的手一下子就松了。

「走吧。」

墨染起身没有再看我,转身拉开了宿舍的门。

我像小狗一样跟了上去,就差摇尾巴来表示自己的兴奋。

我在道观住了一天,认真了解了什么是离魂症。

人是肉与灵的结合体,二者互相依存,相互辅佐。

我们的世界只是多维宇宙的一面,有自己规则,这个世界能赋予人特定的命运前提这个人是完整的。

肉体承命数,灵体接运数。

正常人二者联系紧密不会轻易脱离,离魂症就是二者配合的不好,灵体随时可能离家出走。我自小被狐仙奶奶庇护,虽然不会被不干净的东西影响,可我灵体与肉体的联系不稳定就像先天疾病一样,所以狐仙奶奶会觉得我可惜。

虽然灵魂强度够了,可一旦让其他灵体占据我的肉身,我自己的灵体就不知道会飞哪去,很大可能就回不来了,是绝对不能出马的。

我在梦里可以见到现实,因为梦是链接大世界大门的地方。就像我幼年时,能清晰地看到阿姨儿子的离去,就是因为我跨过大门进到了高维世界,在特定时间点上看到这个世界在高维里的具象。

正常人是找不到这扇门的,就算找到也无法推开。

当普通人摸到这扇门的时候,就会在现实里有「我梦里好像见过」的错觉了。

而像我这种离魂症的人,天生没有门,只有门框,一不小心就会跨过去,走远了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道长说我能活到现在是真的在感叹我的苟。

毕竟灵体对高维的向往就如飞蛾扑火。

我能在这些年克制自己不让自己走丢,估计得感谢那篮子鸡蛋,我是真心疼,也得感谢那个没能活下来的孩子,我也真害怕,

还得感谢妈爸这些年来的求拜,一直在加深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虽然我在梦境里一直很小心,可我依然会有不自觉跨过门框的时候,就像小学时,我总是能见到大牛。

师傅说灵魂频率相近的人会相互吸引,而且距离又非常近我会下意识找他。我也得感谢他的存在,让我不会往远跑。

当我学业加重,灵魂专注一件事的时候,这件事就成为拴住灵体的锁链。我在梦里学习、刷题,无形中减少了高维对我的灵魂冲击。

而我要做的第一步,是加强自身灵与肉的联系,然后就可以给自己修大门。

师傅开车送我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外面艳阳高照、人群熙攘,活着真好!

我回到宿舍就见到了舍友。

他头顶一块布,是纱布。

绷带套着脸颊,也丝毫没有影响他清秀的颜值,要不是他现在光着膀子,我都怀疑他走错了宿舍。

「你好舍友,我叫吕青,天文的。」

我只是愣怔了一下,就立刻主动自我介绍起来。

「你头上的伤需要护理么,我能帮你什么么?」我盯着他头上的绷带问。

舍友套上背心,关上衣柜的门,回头看着我笑着说,

「你好,我是刘冉旭,咱们是同班啊。」

他抬手指了指脑袋。

「我这是小伤,被前面楼上掉的花盆儿砸的。以前打拳击的时候鼻子都断过,不怕。刚被医院包扎好了,没事儿。」

说完还抬起胳膊展示了下肌肉。

哇,刚才只顾上看他的脸了,现在一瞅,这家伙的肌肉是真结实,线条真TM帅。

我摸了摸自己的排骨,哎,都嫉妒不起来。

虽然舍友说不需要我帮忙,但我还是本着同学友爱的精神想为他做点什么。

墨染师傅要求我每天早起跑10圈,6点前必须跑完,然后师傅要教我八段锦。

一套流程下来,时间也不迟,我还能帮舍友带个早饭。

于是我第二天就给舍友带了肉夹馍和豆浆,舍友也不客气直接给我饭卡充了两千,让我承包他这学期的早饭。

「旭子,给多了,就一个早饭,一学期吃不了这么多的。

我在服务中心看着他豪气地充值行为实在没忍住。

「其实你上次买的真不够我吃。」

「啊?一个肉夹馍配一杯豆浆还不够么?」

「翻个倍,差不多。」

他说这话的时候都还有点自豪,

「我挺能吃的,健身人都有干饭魂。」

我懂了,他这一身的腱子肉也是一口一口吃出来的。

其实我也一直有锻炼,力量不算弱,还能公主抱着我爸跑起来,但就是不长肌肉。

早上的10圈跑步对我来说不是困难,难的是晚上睡前的呼吸吐纳。师傅要求我吐纳八十一次才能入睡,我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达到了师傅的要求。

第二天早上,我兴冲冲地告诉师傅

「师傅,我可以吐纳八十一次了。」

我就像等骨头的小狗,把眨着眼等师傅的夸奖。

「现在你还分得清现实和梦境么,你怎么知道你做到了呢?

师傅平静的问话让我一下子愣住了。

确实,自从上次没有分清楚现实起,我就靠着梦里的那股力量分辨梦境,只要我在梦里的时间够久,这股力量是一定出现的,但我怎么确定没有的时候我就是醒着的呢?

「把这个符和手机时刻带在身上。」

师傅从白色的练功服里拿出一枚折成三角的符篆和一个黑灰色的老年机。

「这枚符篆是一扇临时的门,当你入梦,他会像灯塔一样提醒你。这个老年机只能打给我同时它更是你的安全绳,当你灵魂和肉体有断裂风险的时候,它会把你叫回来。如果你确定做到八十一息后入梦,那你就可以走过那扇门了。」

我小心地将符篆和手机捧在手里,如获至宝,这是我的命啊。

「师傅,我会努力的。」

我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东西,眼眶有点潮。

我上午回宿舍的时候带了一笼包子、豆腐脑和肉丝面。

「旭子,起床了。」

我敲了敲他床边的护板,把早饭放到他桌子上,就去卫生间了。

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在下床。

「吕大头,你再帮我把书整一下。」

他径直走向早饭,背心贴着皮肤,显示着令人羡慕的肌肉。前几天开始,他已经连上课的东西都让我准备了,吃完洗漱好就拿上包走人,我觉得我有向他保姆的方向发展,这不对。「旭子,你就不能早点起么,不是说健身的人很自律么。

我一边把书塞进他的包里,一边有点不满的说。

「对啊,我很自律,自律地不早起。」

他打开早饭,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我诅咒你掉肌肉!」我愤愤地说,手上却一点没停下。

「呵呵,没办法,我可是科学训练。」

他像大猩猩一样锤了锤胸口。

是啊,他每天下了课就泡健身房,连游戏都不玩。

唯一的爱好就是直播了,他会和网友分享健身心得,还各种炫健身成果。

我有次见到他直播间里的评论,都不是对健身感兴趣的,全是奔着他的脸去的。

但自从上个医院拆掉绷带后,我就觉得他变得有点不一样,说不上来的感觉。

比如,直播还得上个妆,配合网友聊护肤,都不怎么说健身了。

我也没在意,毕竟听话的主播有糖吃嘛。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快放假了。

舍友也就让我带带早饭、装装书,关键他还负责宿舍卫生帮我打水来着,加上他阳光开朗的气场,我还是很喜欢和他做室友的。

可这样的喜欢在我一次入梦的时候彻底打破了。那天晚上我跨过门慢慢地在五颜六色的世界里走着,忽然被拉到一边一头倒下。

舍友正在座位上描眉。

「吕青,你看我这个眉形好看么?」他没有回头,只是在镜子里看着我。

嗯?虽然他直播的时候会化一点妆,可他不会这么和我说话。

我感觉是他却又不是他,脸是他的脸,可身体却很纤细像女孩子。

「要不你给我画吧。」

舍友扭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什么玩意?我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会。」

舍友起身抬手挂在我的脖子上。

「不嘛,人家就让你来画!」

酥麻入骨的声音传来,我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的时候舍友还没醒来。

我迅速穿上衣服出去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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