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也许是啪地一声,无数的水花高高溅起,汹涌的波浪涌向四面八方,仿佛是喝彩。绝学的练成有多艰难,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时小胖从水里浮了上来,想起练习的辛酸时刻禁不住留下了激动的辛酸的痛苦的泪水。但是这泪,是男人的豪情,从这以后小胖没有再施展此绝学了,有人说他的屁股肿了,但大家都知道那是勇士的勋章;有人说小胖不敢再跳水了,也许是瞎说。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听过关于他的消息,但是那年那天那一瞬间他的高大伟岸的身影,却在我的心中定格成了永恒。
不瞒诸君,我也曾入手此绝学,然而天赋太差,胆量又过小,但我还是要说说我的经验,以便诸君能从中有所获。我练习此绝学的地方是在石桥下沿着马路下走约七八百米叫大通行那段的河里,那时刚逢挖沙的大铁船挖到此处,趁着日中火辣的太阳高挂,夏蝉长嘶铁船上无人之际,我们从河岸潜入水中游到铁船上,上到最高层眺望远处的苍翠树木和一望无垠的蓝天。突然福至心灵,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我们练习绝学“炸鱼”。我朝下看去距离水里大约有我家三层楼房之高,腿禁不住哆嗦一下,又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然而这一细小的动作被敏锐的小伙伴捕捉到了。其中一个说:“我们相继跳下去练习”炸鱼“看谁功力深厚。”小伙伴们都同意他的意见,我自然不能弱了也满口答应着,只是说要最后一个跳。又一个小伙伴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狡黠一笑:“为了防止有人不跳,或者耍赖,大家一个个都发*誓。于是什么断子绝孙,什么天打五雷轰,还有什么出门撞死之类的等等,我自然也少不了,没有例外。我的心极其沉重,后悔答应了,又害怕*誓应验,只能慢慢等待轮到我跳的时刻。不知为何,这短暂的等待真是极为短暂,仿佛就是闭眼又睁开眼这般,很快就轮到我了。小伙伴们陆陆续续从水里游到船上走到我眼前的时候,我深呼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走向船沿如同一个勇敢无畏奔赴刑场的死刑犯一样笔直地挺立着,留给他们一个伟大孤傲的背影。这十分庄严又神圣的场面,竟然被一句不耐打破:“跳啊,快跳啊!"逃不掉的,我跳(被推)了下去,风在耳边呼呼地响,来不及多想别的,静静的轻轻地插入了水中。终究是身体太轻,又是直直的,不似小胖那般双手抱腿于胸前,或者如其他小伙伴脸朝下地坠,又或者胸朝下地坠,一大片一大片的红那是功力上升很明显的现象。唉,我终究是不入流的,不提也罢。
再说说石壁湖的那位,迄今还为止还流传着他的传说。他的模样我已记不大清,只知体型是为圆润,重量自然很足,穿着一条五颜六色的花裤衩。那时我们正在一米半多高的水泥板上冲刺跳到河里练习“炸鱼”,他在一旁颇为不屑,以至于嗤笑出了声。小伙伴们都注视着他预备要看这装大头的死胖子出丑。然而他突然开口说道:“你们当中谁最厉害,跳一个看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阿毛义不容辞地走到水泥地板,风一般地冲刺凌空跃起双手抱着胸前的腿度陀螺旋转重重地盖了下去,水花四溅直扑我们的脸,汹涌的波浪强烈地冲击着我们的胸膛,震到岸上的小鱼小虾慌乱的跳着。我们十分满意地笑着,阿毛这惊天一跳给予了我们相当足的底气,现在想来这大概是阿毛的人生巅峰了。轮到那位了,他脱了五颜六色的大裤衩,里面竟然还有一条五颜六色的短裤,现在想起仍觉得无比明艳。那位站在水泥板上,助跑速度不快,但配合呼吸有着良好的节奏,又带着强烈的力量如一只大猩猩般跃起,恶狗扑食般扑了下去,一切都仿佛静止了。“扑”是“炸鱼”里的高深奥义,须有十二分的胆色,我和小伙伴都没有,光凭这一点我们就输了。那位呈一个大字泰山压顶般扑炸了下去,先是一声巨响,接着水花高溅,然后猛烈的波浪狠狠地冲击着我们的胸膛,震到岸上的小鱼躺在岸上露出白色的肚皮一动也不动,小虾则失了*一般瑟缩着。那位赢了,我们输得心服口服,向他投去崇敬的目光,他站在水里,从额头到脸再到肚皮,红肿红肿的一大片连着一大片,看着我们久久不说话,胜利者的孤傲是理所当然的,我们这样想着。一个人掌握这门绝学越深,从别人那里能学习的就越少。一个优秀的人或者说一个出类拔萃的人,他代表着一个完整的统一体,像是一位音乐大师,无需任何人的帮助,仅仅用一种乐器——如一架钢琴,就可以演奏出美妙的音乐。所以,至今忆起那位高深莫测的“炸鱼”和异于常人的悟性和胆量,如同仰望高山而止,而我们只能望其项背。哈哈哈,实属无聊,写来供饭后茶余的笑料。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